“学习困难”也能治好？医院儿科门诊爆满，有人挂号一个多月。

每经记者：张怀水陈星每经编辑：陈星、卢祥勇、盖源

公立医院学习困难门诊被劈头盖脸，医疗市场似乎发现了新蓝海，一些具备资质的私立医院也乘机补货，同样受到市场青睐。

“学习困难”门诊试图解决一系列病症，但教育也是个绕不过去的话题。期待在医生的帮助下把孩子从渣滓变成恶霸的焦虑和期待，虽然期待给孩子带来负面影响，但也反映了必须面对激烈竞争的心理矛盾。

孩子作业做不完、考试成绩差、注意力不集中……如果有人说这是“病”，必须治好的话，会不会很惊讶呢？

但是今天，很多父母重新认识了这些问题。一个证据是，今年暑假，复旦大学附属儿科医院的学习困难门诊遭遇了最大的困难。不仅是上海，北京、成都、长沙、南京等地多家医院都设有学习困难专科门诊。

是的，“学习很难”。

大人们可能想不到或者不想承认，学习困难是多么的病，必须寻求医生的帮助，吃药，治疗。

这些父母面对医生，有时失落，有时懊悔，有时兴奋，有时不安。他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孩子出了问题，该如何解决，也不知道这些问题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为了揭示“学习困难”及其背后的复杂问题，《每日经济新闻》各大标题记者(以下简称各大标题记者)先后到北京、成都、长沙等地求医问诊，试图揭开“学习困难”的面纱

学习困难到底是什么问题

“我的孩子作业太慢了，昨晚半个小时写了一个字，我很震惊。 ”

“我女儿现在住在学校。作业全靠抄写。太容易生气了，无法交流。我高度依赖电子产品，每天看平板电脑看到晚上三四点。 ”

……

每到就诊日，首都儿科研究所附属儿童医院保健科主治医生张丽丽都会接触到很多类似的病例。

9月13日下午，经过头条记者来到首都儿科研究所附属儿童医院(以下简称“儿研所”)，和张丽丽一起，听家长们讲述自己孩子的故事。

前来接受困难学习的门诊咨询、治疗的家长和患者不在少数

睿小虽然刚上三年级，但成绩已经排在班里的最后。据妈妈说，自己和丈夫工作晚了，孩子放学后去上管理班。 “主持两个小时，他有足够的时间完成当天的作业。 ”但是，妈妈意识到，孩子几乎每次写字都要分散注意力。错字是经常发生的事情，也分不清拼音和英语，有时会混淆。说到这里，这位妈妈很难平静下来。

这样的例子太多了。

儿童研究所今年5月初开设了学习困难门诊，隶属于保健科。本科每周只有半天的看病，家长们格外珍惜这个难得的机会。

诊察日下午3点，门诊外聚集了孩子们和脸色凝重的父母们。一位来自内蒙古的家长对记者说，挂号用了一个多月。 “到号后马上给孩子请假，第一天赶到北京。 ”。

这半天，张丽丽并不轻松，患者人均就诊时间长达30分钟。 9月13日下午，张丽丽在4个小时的时间里会见了9名患者。整个过程都在转，几乎找不到一分钟的休息时间。

每个看病的日子医生都很忙

晚上7点左右，最后来问诊的父母带着孩子离开了。张丽丽赶紧去了洗手间。回来后摘下眼镜，调整了口罩。鼻梁上出现了明显的勒痕。

张丽丽每次接受头条记者采访时都表示，学习困难是一个综合问题，可以分为狭义学习困难和广义学习困难。从狭义上看，特定的学习技能障碍包括书写障碍、阅读障碍、数学障碍等，从广义上讲，导致学习问题的各种因素被归类为学习困难，需要用科学的方法帮助父母找出原因。

成都市妇幼中心医院儿童康复科主任周文智比头条记者介绍的更形象。她认为学习困难其实是现象的写照，学习困难的原因很多，常见的有多动症、智力问题或其他问题等。

湖南省儿童医院儿童保健所副主任赵莎也持相同看法。她每次看头条文章都表示，学习困难是一种综合征，智力、视听、知觉、情绪等问题可能导致学习困难，在阅读、书写、逻辑思维能力等方面可能存在障碍。

赵莎认为，儿童学习困难的原因复杂，表现形式多样，多动症、孤独症、特定性学习障碍、智力障碍及情绪问题等会导致学习困难，这些问题可能会导致儿童学习效果差、成绩下降、行为偏差和社会障碍等。

美国教育心理学家柯克认为，学习困难是指语言、说话、阅读和社交技能等障碍，不包括视觉、听觉和智力障碍。

世界卫生组织认为，学习困难从发育初期就破坏了儿童获得学习技能的正常途径，不单纯是学习机会不足的结果，也不是智力发育迟缓的结果，更不是后天脑外伤或疾病造成的结果。

“A娃”成了外来的常客

在学习困难就诊的患者中，多动症患儿不少，最广为人知的似乎也是这些。

明明和记者诊察的当天，在诊察室见面了。尽管他不太愿意，他还是被父母带着去了儿童研究所。父母和张丽丽说话的时候，明明等在门外的已经很不耐烦了，却频频推开诊室的门，探头偷听诊室的动静。

看了一叠检查资料后，张丽丽明显告诉父亲，孩子智力正常，认知没有问题，但注意力缺乏，注意力集中比较差，基本符合多动症( ADHD )的特点。

的父母听了诊断结果明显无知，本来孩子只是学习成绩不好，怎么又得了多动症？母亲低着头小声地问医生，像自己孩子一样的情况不多吗？以后能和其他学生一样正常上课吗？

公开资料显示，注意缺陷与多动障碍( ADHD )俗称多动障碍，指儿童期发生，与同龄儿童相比，是一组以明显注意力不集中、注意力持续时间短、活动过度或冲动为主要特征的综合征。多动症是儿童常见的障碍之一，其患病率一般为3%~5%，男女比例为4:1。

张丽丽每次看头条新闻，从实际就诊情况来看，ADHD患者高达30%左右。 “还有感觉障碍和认知问题。 ”

记者在当天的就诊中发现，一半以上的患者存在不同程度的多动症问题。

医生向父母详细说明病情

在社交网络平台上，被诊断为ADHD的孩子有——“A娃”的统一称呼，父母们会组成团队，沟通孩子的就诊、用药等情况。

据统计，我国儿童青少年ADHD患病率为6.26%，约2300万儿童和青少年患者； ADHD常见于学龄儿童，70%的患儿症状可持续至青春期，30%至50%可持续至成年期。

成都市妇幼中心医院儿童康复科副主任医师宋葳在接受头条记者现场采访时表示，目前来看，ADHD发病率较高，小学一个班可能有两三个学生。 “遗憾的是，社会对ADHD的关注度不高，父母和老师往往会混淆恶作剧和恶作剧，耽误孩子的治疗。 ”

前述小睿、张丽丽认为他的很多指标都没有问题，但是注意力有问题，而且信心不够，是轻度的ADHD。

三分之二的多动症儿童有并发症

A娃是众多学习困难群体中的一个，也有孩子伴有其他问题。

“我女儿脾气很暴躁，我和她几乎无法交流了。我只是想通过治疗让她成为普通人。 ”电子式小号被叫走后，两鬓斑白的罗老师匆匆走进张丽丽的诊室。

罗老师的女儿小艺刚上初三，明年要面临中考。在罗老师眼里，艺几乎都是有问题的学生，其困惑已经超出了“学习困难”的范畴。

在罗老师看来，“无法沟通”不是主观认知，而是客观叙述。小艺从初二开始就几乎不和他说话。我也不想住在家里。记者观察到，即使在诊室，小艺也不愿意和父亲交流，一直低头看手机。

罗老师说，小艺是早产儿，出生时体重不到1公斤，小时候用生长激素五六年。诊断为疑似多动症，但没有治疗。 “升初的时候，我觉得女儿的心理有问题。例如，睡觉的时候必须把窗户锁上，我觉得好像有人要害她。 ”

因为和女儿沟通不好，有时也会发生冲突，所以罗老师决定让女儿住院。我希望见面的次数变少，可以缓和关系。但是效果并不理想，女儿的成绩直线下降，以目前的情况看，普通高中的入学考试几乎无望。一个月前，小艺甚至出现了用刀切自己手的极端行为。

张丽丽轻轻摸了摸小艺的头发，说上初三要注意休息，多吃健康的食品。 “头发的质量好像没有光泽呢。 ”

这个细微的行动竟然开始了小艺的聊天。小艺对张丽说，爸爸总觉得自己病了，其实自己没病，也不想吃药。

对于小艺，张丽丽的诊断建议不仅是ADHD的常规检查，还需要在心理专科医院进一步检查，以明确病因。

张丽丽告诉头条记者，多动症儿童中单纯的ADHD只有三分之一，有并发症的只有三分之二，常见的并发症有抽动障碍、对立叛逆、焦虑障碍、抑郁障碍、学习技能障碍等。

“合并哪些疾病，病因也很复杂，多由综合因素引起。 ”张丽丽补充说，即使需要药物治疗，也离不开父母和老师的辅助，治疗要综合，对孩子的帮助最大。

“很多父母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孩子进入青春期后，往往会综合感情和心理等其他问题，意识到其严重性。 ”张丽丽说，中国多动症儿童的就诊率很低，恐怕只有10%左右。

据中国儿童保健杂志论文《注意缺陷多动障碍共患病的诊断与治疗》报道，ADHD的总患病率达48%。抽样调查显示，ADHD共患等位反抗障碍( ODD )的比例约为40.34%；共患品行障碍( CD )的约占29.17%。伴ODD者较单纯ADHD者更多冲动行为、攻击行为、脾气更猛，两者共病更易出现负性情绪。另外，父母的教育心理控制源与两者共病的不良行为相关。

医生与患儿沟通，了解孩子各项技能的掌握程度

除了上述问题外，“有些患者属于智力结构偏差。例如，有些孩子其他科目很好，但只有某些科目不好。 ”。张丽丽告诉记者，父母很苦恼，要带孩子来看病，这是学习技能障碍，只能多锻炼，没有什么好办法。

改变喂养方式是综合治疗的“良方”

既然生病了，就必须治疗。怎么治？

周智说，在她的诊疗经验中，一般分为药物治疗和非药物治疗。

我们注意到对ADHD患者的药物治疗主要是中枢兴奋剂和非中枢兴奋剂治疗。多动症患儿大脑发育的部分区域滞后或滞后于正常儿童，神经回路在发育过程中存在激活不足或过度激活的问题，药物治疗是有效调节这一回路的功能。

非药物治疗是为了解决患儿多动症的核心症状及加重社会功能障碍的其他问题，如家庭问题、多动症的近期和远期并发症、共病等。非药物治疗包括心理教育、心理行为治疗、特殊教育和功能锻炼，积极开展家长培训和学校干预。

“我们提倡药物和非药物的综合治疗。患者不能一辈子依赖药物。他总是依靠自己，所以必须提高他自己的能力。 ”宋葳说。

张丽丽告诉记者，对于轻度ADHD患者，建议行为干预联合中药治疗，中度以上患者需西药介入治疗。

“学习困难”门诊试图解决一系列病症，但教育也是个绕不过去的话题。任何家庭都不希望接收“不合标准”的孩子。

“家长最关心的依然是学习成绩，但学习成绩下降和学习困难的原因很复杂。有些与遗传和疾病有关，有些养育方式错误，家庭养育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起重要作用。 ”张丽丽说。

为此，成都市妇女儿童中心医院为此开设了家长培训班。

周文智认为，对ADHD的治疗不仅要给孩子，还要改变家长的教养方式。父母承受着社会、工作、生活的各种压力，遇到“熊”的孩子，往往不能很好地控制感情，因为对孩子的“爱”而生气。 “我们通过家长课堂就疾病知识培训家长，帮助家长找到与孩子正面有效、恰当的沟通方式；父母支持孩子们的功能训练。曾经有很多家长参加家长培训班后，改变了一贯的做法，与孩子的关系融洽，改善了家庭氛围，孩子的学习和伙伴关系有所好转。 ”

医院通过多种形式向患者和家属普及学习困难相关知识

“科学用药，定期复查”是重点

如果用专业机构或专业的方法治疗学习困难，父母们会放心吗？好像没有。一些父母治病的背后隐藏着对药物的信任问题。

一个月前，还在上小学的然，因学习成绩下降、脾气暴躁等问题被母亲带到儿童研究所就诊。诊断为多动症后，医生采取了药物干预的治疗方式。

因担心药物不良反应，这位母亲多次询问张丽丽药物对孩子身体的影响，确认科学用药，定期复查确保用药安全后，才开始担心。

在我国，确诊ADHD后，6岁以上适龄儿童可选择药物治疗。现在可以选择的是集中力和想法。

对于不良反应，张丽丽表示，可能有毒瘾，但口服治疗剂量的毒瘾是安全的，目前临床没有发现毒瘾。 “所以一定要在医生指导下用药，定期复查评估儿童病情，确保用药安全。 ”

除了担心副作用，用药成本也是家长们关心的话题。头条记者接诊发现，患有中度ADHD的患者每天服用1-2片集中剂量。按每天服用两片计算，一个月的费用约为1400元，一年约为17000元。根据现行政策，这笔钱并不能全额纳入医保报销范围。

记者梳理资料发现，哌甲酯类药品属于医保乙类。乙类目录药品支付比例由各统筹地区根据医疗保险基金承受能力等因素确定。也就是说，患者必须自行承担一定比例的药费，剩余部分由医保报销，部分地方存在报销“起付线”。

“药物治疗的周期比较长，通常以年为单位，而且个人差异很大。有的患者坚持吃药1~2年就能治好，有的患者在高中毕业之前需要吃药。 ”张丽丽说。

除药费外，医院一般建议每3个月至半年检查一次，包括体格检查、脑电图、神经系统检查等。

另外，有很多外国患者，要计算交通住宿等。一方面父母有“仰慕医生”的心情，大地方的大医院很受欢迎，另一方面精神类药物管制严格，很多基层医院的基层县市没有药品。在互联网医院崛起的今天，精神类药品也不得不面诊开出。这些都是患者家长必须考虑的问题。

不吃药能治好吗？张丽丽说，临床数据显示，三分之一的ADHD患者在青春期后可以自行治愈，三分之一的患者在成年之前都有症状。 “西药治疗也不能保证100%的治愈率，治愈率大概是70%左右。 ”

“聪明的药”并不是让孩子变聪明

据了解，每一位头条记者查阅公开资料，都会发现专业的注射是哌甲酯类药品，也就是中枢神经兴奋剂，是我国第一类精神药品，也就是民间所谓的“红色处方药”，需要有资质的医生开具红色处方才能在医院药店买到

在国外，哌甲酯类药品的典型代表是瑞士辄产利他林，民间称为“聪明药”。《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Drug Policy》(《国际药物政策杂志》 )发表的以美、英、法等15个国家、地区的约3万人为对象的调查显示，通过服用“聪明药”来提高认知效果的人数呈上升趋势。

该调查显示，受访者中至少服用一次“聪明药”的人数从2015年的5%上升到2017年的14%。其中，美国人的使用率最高，2017年达到近30%。欧洲增幅最高，法国从2015年的3%增加到2017年的16%；英国从5%增加到23%。

2007年，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 FDA )通告，利他林应该在药物说明书上加上黑框警告。因为，这类药物可能会增加用药者死亡和身体和精神伤害的风险。 FDA提示，利他林可引起血压升高、心率加快，高血压、心力衰竭、甲状腺功能亢进等患者应谨慎使用利他林，所有使用利他林的患者应定期监测血压。

近日，市场监管总局发布《药品网络销售监督管理办法》，明确从事药品互联网销售的药品经营企业主体资格和要求，依法对疫苗、血液制品、麻醉药品、精神药品、医用毒性药品、放射性药品、药品类易制毒化学品等国家实行专项治理

即使某种精神药物在国内受到了极其严格的渠道控制，但每次头条记者进行调查时，为了提高学习成绩和工作效率而滥用“聪明药”的情况依然时有发生。

记者在某社交平台上发现，大部分买家为了高考、考研、公务员考试都接触到了“聪明药”。药品提高了注意力，使大脑长时间处于兴奋状态，他们说自己的学习效率会提高，成绩也会达到理想的水平。

但是，“聪明药”真的能让孩子变聪明吗？

清华大学社会科学学院心理学系应用心理专业硕士研究生徐杰在接受头条记者微信采访时表示，目前，目前世界上还没有提高孩子学习成绩的药品研发。市面上的“聪明药”实际上是用于治疗注意力缺陷综合征，也就是儿童多动症的“红色处方药”，与“聪明”没有任何关系。

徐杰还表示，正常人服用利他林等“聪明药”会导致多巴胺分泌过多，浓度增加。正常人长期服用利他林的话，多巴胺的分泌浓度和5 -羟色胺等能产生愉快神经传递物质的元素，很可能会引起抑郁症和幻觉等精神和感情方面的问题。

私立医院推出一对一课程

照顾、治疗患儿是一场持久战。由于公立医院的学习困难门诊被打破了头，一些具有资格的私立医院在市场上很受欢迎。

头条记者咨询北京、成都、长沙3地设有学习困难门诊的公立医院，医院每周开诊时间一般不超过2天，每周开号量一般不超过60个。

以北京儿研所为例，每周半天的开诊时间信号源非常不足。根据实际操作体验，京医通发出了“放号即秒光”。

公立医院一号难求，而私立医院则“友好”。记者在网上联系了北京两家主张设立学习困难专科门诊的私立医院，对方均表示号码来源充足，可以随时预约检查，还有一对一的套餐服务。

最近，每次经过头条记者来到北京爱育华妇幼医院保健科，现场就有近20人排队等号，除了儿童体检外，一些家长还给孩子开了学习困难门诊。

家长带着孩子来到学习困难门诊

家住亦庄的宋老师对记者说，之前也去过北京的公立医院，但是距离很远，很难挂号。 “听朋友说，这家医院的医生也来自儿童研究所等公立医院。试一下吧。 ”

北京爱育华妇儿医院保健科主任医师刘晓燕在接受头条记者采访时表示，以前认知障碍有多动症等疾病就需要看精神科，很多父母在心理上可能会有一定程度的羞耻，不想让孩子看精神科。 “爱育华学习困难门诊成立于今年8月，但从去年开始策划。我看到很多父母有这样的需求。 ”

父母向医生说明孩子的近况，寻求医学上的援助

对于看病情况，刘晓燕告诉记者，暑假期间还很火爆，每周二、周五、六天都看病，每天打40个号码。

刘晓燕认为，学习困难背后有很多诱因，需要综合评估和治疗，一两次门诊很难取得最佳疗效。

在系统治疗方面，刘晓燕介绍，前期检查项目、药物治疗与公立医院相差不大，产生的费用也差不多，医院具有独立开药资格。医保外费用主要是培训部分，如对情绪失调有一对一培训；针对ADHD制定个性化的治疗方案，以儿童问题为中心，有针对性地设计课程，包括对家长的培训和心理辅导等。

“这部分确实是医院自主定价的。不同套餐的价格也有差异。这部分训练是治疗ADHD患者所必需的，可能是其他医院也没有条件的部分。 ”刘晓燕说。

头条记者在爱育华微商城发现，医院推出多种护理和检测课程，“儿童学习困难评估”课程定价299元，包括感觉统合能力发展评估量表评估、多动症诊断量表评估、瑞文推理测试等内容。

图来源：爱育华微商城截图

(本文图片除标注外均由记者张怀水拍摄，患者均为化名，记者李宣璋也对本文有贡献)

记者手记|“学习困难”的外来爆炸背后所反映的是教育不安

今年暑假期间，复旦大学附属儿科医院的学习困难门诊因为一天的困难，进行了热搜。此后，学习困难这一话题一直为社会所关注。

很多父母都怀疑，学习困难到底是病了，还是不需要去医院治疗？

记者调查发现，学习困难的原因比较复杂，部分与疾病有关。多动症、情绪失调、阿斯伯格综合征等可导致学习困难，这些潜在的疾病因素往往被父母和学校忽视，延误了儿童的治疗时机。

其实，不少父母认为学习的困难和疾病没有直接关系。但是，即使这样想，也不想放弃为了孩子“治疗”的机会。期待通过医生的帮助，把孩子从渣滓变成欺凌。这种焦虑和期待反映了社会压力对教育的投射。 ——大家期待给孩子减负，但必须面对激烈的竞争。

学习难，难的不仅仅是孩子。各大医院最难背景的真正原因值得我们反思。

记者|张怀水陈星编辑|陈星卢祥勇盖源

校对|孙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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